柯爾克孜姑娘 ( I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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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起，在那遙遠邊疆的荒涼夜晚，她用著純潔無邪的大眼問著我：『你會再回來嗎？』我沒有答複她，窗外，偶爾疾駛而過的運輸卡車，隨著塵煙，散落了滿地的孤寂。



那是一個深秋的夜晚，我們到達小鎮時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，街道上一片荒涼，大多數的人們，都已回到溫暖的家中，等待一頓熱騰騰的晚餐，隻要少數不幹孤獨的醉客與無家可歸的遊民仍在四處遊蕩著。



我們在街道上來回地步行著，四處尋找可供住宿的店家，可是所獲得的，卻隻要冷淡的拒絕，與街腳巷弄裡，濃妝豔抹男子的曖昧笑容，就當我們要放棄全副，打點露宿街頭之時，街腳口，一幢微暗的民宅前，一名中年婦人攔住了我們。



『年輕人，我看你們在這裡打轉了好久，是要找過夜的地方嗎？』

『呣。』我和他點了點頭，中年婦人繼續開口。

『兩個人四百塊，如何？』



我和他磋議了一下，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


『那好吧，你帶我們去吧！』



於是她便領著我們，走入了屋內，微暗的燈光下，二個年輕的女孩，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地。



『就這二個，你們自己各選一個吧﹗』

『這……』我和他面籲了一下，不知該如何是好，中年婦人好像看出了我們的苦處。

『唉！都出來玩的，還害臊什麼？就當冬天到了，晚上抱著一個暖爐睡覺，如何？』



她曠達地說著，我和他面籲了許久，但想想假如就此拒絕，那我們就真的得露宿街頭，和冰冷的秋風為伴，於是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她，讓她們領著我們進入了屋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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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其實隻是一個十平方米大的小房間，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，隻要一些小女孩們的飾品，散落在角落。單薄的燭光，忽明忽滅地閃耀著，我回過頭來，幹尬地笑了笑，她看著我，微笑了起來，擡起雙手，便欲脫去身上的衣物，我趕忙地捉住了她，說：



『不！不要！』

『你不喜歡我？』她看著我，暴露不解地表情，眼神裡似在責怪著我的不解風情。

『不，妳很貌寝，隻是我累了，想先睡覺。』我看著她，尷尬地說著。

『那好吧，等你想要了再跟我說。』



於是她便掀開了棉被，鑽進了被窩裡，我也脫下了外套，鑽進了床，蜷曲在角落裡，她好像看穿了我的靦腆，用雙手摟住我的腰，緊緊地靠在我的背上，恍惚間，我還能夠感覺到他胸口呼吸的起伏，我們之間，就這樣子，默然了有將近一個世紀之久。



『你是內地來的吧，聽你的口音，不像本地人。』突然間，她開了口。

『呣。』我點了點頭。

『北京﹖上海﹖廣東﹖還是福建﹖』

『福建。』

『大學生？』

『嗯。』

『我就曉得，你們大學生即是喜歡清純的女孩，怎麼會看得起像我們這樣的人。』

『你別亂說，我完全沒有這個意義。』

『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跟我作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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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略帶嬌嗔地說著，我轉過身來，看著她，這才發現，她有一雙晶瑩的大眼，會說話的眼神，隨時都叫人無法拒絕。



『想不想跟我作？』



她的眼神，撩動了我的心，我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，濃郁的烈火，頓時爆發了出來。